□袁玉(湖北工程学院)
网络时代的来临,使我们生活中的各个方面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手机融入了我们的社会生活中,成为每个人的必需品。与此同时,人类也悄无声息地成为了手机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心甘情愿。久而久之,这也导致了我们的精神世界逐渐变得脆弱,人们很少依靠阅读纸质书籍获取知识或进行灵魂上的交流,也渐渐在网络上的各种声音中迷失自我。
快餐腐蚀我们的肉体,娱乐毁灭我们的精神。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借助网络完成了思考的过程,不论是从指尖滑走或是停留的短视频,还是网上各种繁荣琐碎的信息,都像是一份份现成的“快餐”在供我们“食用”。而在这个追求速度的时代,沉迷于享受那些短暂的娱乐,恰恰会忽略了我们正潜移默化地成为它的“奴隶”。
我们大多数人都没想过,在一个科技发达的时代里,造成精神毁灭的敌人会是一个满面笑容的人,而不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让人心生怀疑和仇恨的人。我们都沉浸地享受着当下娱乐带来的快感,投身于电源插头带来的各种娱乐消遣,却忽视了它对我们的影响。当然我们不是说要去干涉人们对于手机或者是其他媒介的使用,这是不太可能的,要是让你一个月不用手机有什么意义呢?别说一个月,一周都不行。因为手机现在已经成为了我们的必需品,没有它寸步难行。而我们要知道的是如何去控制对于这些媒介的使用。
如今的媒介具有多重身份:手机,电视,电脑,广播……它像是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我们。我们的认知被包裹在媒介里,但我们却不知道。我们都知道信息是关于这个世界的明确、具体说明,但是媒介却没有这个功能,它更像是一种隐喻,用一种隐蔽但有力的暗示来定义现实世界。媒介-隐喻的关系就是把这个世界进行分类、排序、放大、缩小和着色。
媒介的独特之处在于,虽然它指导我们看待和了解事物的方式,但它的这种介入却往往不为人所注意。并以一种隐晦的方式,反过来作用于人的习惯、思维。我们不难发现这样一个现象:现在走在路上,低头的往往比抬头的多,吃饭玩手机的往往比认真吃饭的人多,聚餐时点亮屏幕的也往往比谈天说地的多。那你又有多久没放下手机感受一下生活了呢?还有,我们逛淘宝或者刷抖音的时候,对于自己的大脑如何被这些左右的并不感兴趣,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再举个例子,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现代人朝九晚五,还要加班。一个是自然规律,一个是钟表。
虽然手机削弱了人们的理性话语,但它的情感力量是不容忽视的。玩手机、刷短视频、看电视能给那些老弱病残以及在外面饱尝寂寞的人带来了无尽的安慰和快乐。除此之外,通过网络这座桥梁也连接起了相隔万里的地域的情感枢纽,我们不再是飞鸽传书、邮局寄信,而是通过几秒钟的打字时间就能简单快捷地传递出当时的感情。与此同时,我们也意识到网络在为大众提供一个电影院方面具有很大潜力。它会让人们在难过,低落的时候给予快乐,迷茫无助的时候给予力量,就如同赫胥黎《美丽新世界》里的解忧丸一样。对于这些好处,我们不能视而不见。
最终的可怕之处不在于娱乐本身,而在于人们日渐失去思考和理智判断的能力,无所不知又一无所知。焦躁、不安、焦虑,这些情绪化都让人无法接受其实这也是当下众多人的普遍现象。我曾经对自己做过一个小实验,就是我在一周之内不进行纸质书籍的阅读,只能通过手机查看公众号推送的或是其他平台的碎片化文章,并且穿梭在短视频和短剧之中。后来我发现在那一周里,我的情绪是最不稳定的,伴随我的不是焦虑就是迷茫。然后我又继续自己的阅读习惯,减少在手机上娱乐的频率。果不其然,之后的情绪都是很稳定的,做什么事情都比较顺利,也不会去胡思乱想。我也询问过我身边的朋友,她说自己也是这样的情况,如果有一两天花了很多时间在玩手机上,她的内核就会变得不稳定,各种情绪化。
所以面对这把双刃剑,只有深刻而持久地意识到信息结构和效应,消除对媒介的神秘感,我们才有可能对它,或电视,或任何其他媒介获得某种程度的控制。赫胥黎不懈地强调媒介政治与媒介认识论的必要性。他试图在《美丽新世界》中告诉我们,人们感到痛苦的不是他们用笑声代替了思考,而是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以及为什么不再思考。
来源:红网
作者:袁玉
编辑:张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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